什么是生态学?现在还需要问吗?
这是一个问“生态学”的定义问题。自从 1869 年德国学者E.H.Haekel 提出生态学(Ecology,Oecologie)的概念,提出生态学学科,就定义为“研究生物有机体与其生活场所(现说为生存环境)之间相互关系的科学”。可以说,这个经典的定义基本上沿用至今。最近的英国大不列颠百科全书、中国大百科全书还是这样定义的。这个定义是正确的。
也说明生态学是生物学、生命科学范畴的,这是生态学的根源所在。但明显的是,它与生物科学的其它学科有所不同。形态解剖学、生理学、遗传学等等,都是研究的生命体自身的特征、规律,和外在条件对生命体内在的影响。而生态学是涉及了生命体与外在环境相互影响,有一点另类。但就是生态学研究中生命体功能对外界的能动性一点,注定了生态学的发展态势。它的研究贡献将超出生物学范畴。对这一点,生态学家是清楚的。因为生命体就包含了人类(智人, Homo sapians),他是有高度智慧的(超越任何动物和近人类种)、高度社会性(如社会发展史上的各种阶级形态、社会阶层,有婚姻、家庭的发展,有严密的社会分工,严密的社会管理机制,等等),有高度文明(由奴隶制文明、农业文明、工业文明,乃至今日的生态文明)。所以,人类的行为学实际并不单纯受本能和受自然资源与环境的影响,而且受上述社会因素的影响;人类的种群学,是人口学,不单纯受遗传、健康、自然资源环境影响,而且受社会道德、法规、经济等因素影响。人类的农业、工业等生产行为、为生存的任何行为,以及战争动乱等等所有行为,都在改变着(无论主观或无意识地)他所生存的环境,甚至地球表层的大气圈、水圈、土圈、生物圈。
在中国生态学会成立大会上,生态学家,以及一起策划支持的中国科协的领导层,如科协书记处书记刘述周,在会上发言,明确提出:要像牵牛鼻子一样,用生态学引领我国的社会经济发展。中国生态学会成立后第二年,为中国科协布置的学科发展战略研究系列报告任务而完成了的生态学报告中,为生态学提出来如下定义:“生态学是研究生物生存条件、生物及其群体与环境相互作用的过程及其规律的科学,是人类以此指导协调其自身与整个自然界(即自然、资源与环境)关系的科学”。这显然有了很大完善,但实际上并不太理想。因为后半句,还是讲的它的重要性,而且目前以生态学指导协调的并不仅是人类与自然界的关系,而且广泛地、深刻地影响人类社会、经济、文化、道德和整个社会可持续发展观念。整个趋势,在国际上也是如此。最近报道的国际生态学发表的研究论文统计看,大部分的生态学论文题材和性质已经涉及人类发展的资源、环境、人口、绿色经济、人类活动与全球变化,及其引起的自然灾害和次生灾害、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等等问题。一些新的提法,生态文明、生态文化(涉及生态学与道德、伦理、文化、以及相关的社会管理),我原来认为是中国的首创发明的词汇,想不到国外接受是如此的迅速。这个过程, 我从每年参加的贵阳国际生态文明论坛能亲自感受到。各国政要和生态学家已经常用生态文明和生态文化这两个词了。中国的高等学校的学科设置,已把生态学从生物学范畴中独立出来,作为一级学科。在二级学科上设置了最基础的、传统的生理生态学、种群生态学、群落生态学、生态系统生态学,还有景观生态学、全球变化生态学、可持续发展生态学(我说的不准确,方精云先生主持这方面设置),反正, 已经适应我国生态学发展须要人才培养的需要了,生态学学科框架上讲,基本上可以了。但从完备的学科组成来讲,还有许多已经提出, 而且已经发展相当成熟的,有经济生态学、城市生态学、分子生态学、流域生态学、数学生态学、旅游生态学、自然保护生态学、民族生态学、进化生态学、化学生态学、他感生态学等等。至于森林、农田、湿地、草地、河口等生态学都在生态系统生态学中了。还有包含所有层次的动物生态学、植物生态学、微生物生态学。所有这些,只讲实际存在,都过得去,要讲系统化,好像还不理想。如今,是否得考虑。我在 2011 年发表的“生态学的现任务---要在混乱和创新中前进”,担心的不是群众性和社会性对生态学名词广泛接受和泛性的应用,这是好事,慢慢也会理解接受的,如教育生态、文化生态、企业生态、传媒生态等(也有俗用的所谓官场生态),这基本上与“环境”一词的泛用一样,意思是指它们所处的状况,如所处的生存地位、社会地位、与其他社会因素的关系,以及自身状况等等。其含义比环境一词要寛、要微妙一些。我担心的主要是指一些来自社会学、哲学、人文学、宗教学的,有分量的、有理论的所谓生态学派(如西方的“社会生态学”、“亚原生态学”、“人文生态学”、“深层生态学”)。这是比较容易混淆生态学发展的。它们以“人类”主观视角为中心,虽然也谈到与自然界和谐、同等权利,等等。但是这些“学派”的研究论文从来没有进入过国际经典的、传统的生态学学术刊物、文献。在我国,这些“学派”并不流行,基本是两不相干,是比较好处理的。
当前,需要我们探讨完善的是老问题产生的新问题,即我们的定义似乎还满足不了、适应不了、概括不了实际生态学发展的内容、方向,即生态学的发展已经渗透、交叉、融合于人类社会、经济、文化、道德和整个社会可持续发展生态文明、生态文化(涉及生态学与道德、伦理、文化、以及相关的社会管理)。如何处理,又不落入上述西方“社会生态学”、“深层生态学”等流派的泥沼中。二是,生态学的系统分科如何合理理顺的问题。
谢谢大家。
本文摘自:蒋有绪院士“在中国生态学学会成立四十周年座谈会上的发言”
由中共吕梁市委、吕梁市人民政府、中国林学会、山西省林业和草原局联合主办,中国乡镇企业协会食用菌产业分会、北京中林联、中共交口县委和交口县人民政府承办的 “全国天然林质量精准提升论坛暨第二届交口夏菇品牌推介会”于2019年9月5-7日在山西省交口县盛大举行。来自全国的林业、农业、扶贫等领域的领导、专家学者、从业人员和各大媒体等各界同仁出席了本次论坛。
今年是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七十年来林业建设成绩巨大、教训深刻,当务之急是: 1、认真总结经验教训; 2、纠正一些违背林业自然规律的错误认识和做法; 3、持之以恒地加强森林经营、不断提高森林质量; 4、满足国家、社会各方面对林业不断增长的生态、物质、文化需求。
2019年10月29日,由中林联智库主办的“新时期我国森林资源高质量发展高端研讨会”在北京隆重举行。原国家林业局局长王志宝,原国家林业部副部长刘于鹤,中国工程院原副院长、院士、北京林业大学原校长沈国舫,国务院原参事盛炜彤,原国家林业局调查规划设计院院长周昌祥、中国林科院原副院长张久荣、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研究员侯元兆、原国家林业局造林绿化管理司司长王祝雄、国家林草局相关部门领导、林业一线工作者及关注林业发展的相关行业组织、企事业单位负责人七十余人出席研讨。
本文主要对国内外学者近年来研究不同营林措施对森林木材产量和碳储量影响的案例进行分析,并结合可持续林业的发展趋势评价不同经营模式框架下木材产量与碳储量之间的平衡,旨在为森林可持续发展、生态经营、经营措施落实以及经营方案的制定提供理论支撑。
加强森林经营和提高森林质量是我国林业现代化过程的重要内容和环节。不同经营模式对森林多功能影响及经济效益评价已经成为森林经营领域关注的热点之一。
蒋院士:”最近,‘全国重要生态系统保护和修复重大工程总体规划(2021-2035年)’于6月11日正式公布。我们中产联生态保护修复分会的成立可谓适逢其时,大有可为了。我这里不讲规划、不讲工程,先讲讲最基本的生态修复的生态原则。
根据2016-2018年国家储备林建设任务调度情况统计,对国家储备林建设任务特点进行分析和总结,讨论了国家储备林的建设现状、资金情况等,并为未来的国家储备林建设提出建议与措施。 关键词:国家储备林;建议与措施;资金